岑亦凝刚刚说出口的话很狂野,十分的伤人心,她好像也并不在乎,因为岑亦凝只是喜欢顾培风一个人罢了,只要能得到顾培风的喜欢,那么其他人,又干她什么事?
因为那一次的一见钟情,她越发的,对身边的一切阻止她喜欢顾培风而感到厌恶,对于这项阻止,唯一的情绪就是生气。
岑亦凝对于撕了顾培风画给温悦的画丝毫不在意,也别想着道歉的事情了,看她这种人一辈子也不会向别人低头道歉的。
并且,她认为温悦这种女人,简直就是卑微到了极致,压根就不需要她这种被人捧在手里的公主为她低头认错,就算是她的错又怎样,她也没有资格来质问自己。
岑亦凝的确是仗着家里人对她的宠爱,骄纵到了极点,她的心里已经脱离了落落大方这条轨线,完全没有理由无理取闹。
而且她的心思也十分的肮脏,根本就不允许有任何人和她抢一样东西,特别是她喜欢的东西,简直就是抓住了就不会松手,至于和她的情敌,那她下手根本就不会手下留情。
大概,她也就是仗着自己家里人为她撑腰,因为家里人宠她,所以她可以拥有比温悦还要优越的条件和更深的亲情,就算她是妹妹又怎样?自己得到的还是比那个臭女人要多得多。
既然如此,只要是她喜欢上的人,就不允许有任何女人来抢他,因为,她最终的获胜者只能是她自己一个人,是她岑亦凝的,所以对于一切暧昧嫌疑的东西,她一定会毁掉,不留痕迹,留着也是碍了她的事,辣了她的眼睛。
这也许就是羡慕吧,不,是嫉妒,她的心里只有嫉妒这样东西,因为嫉妒,从而生出了恨意,让她想毁掉这些东西,让她想要攻击别人,这种人活着最可悲,明明知道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是很遥远的,或许根本就不曾拥有,但是还是要这样去毁掉别人,与其说是占有欲,倒不如说,是心理扭曲。
温悦眼睁睁的看见她撕碎了画,压根就来不及阻止,因为岑亦凝要是生起气来发起疯来,谁都不敢靠近,靠近了,那就是误伤,而且,她蛮横的样子,真的像是一条野狗在乱咬人。
不过也是幸好,因为她十分的生气,撕碎的幅度也比较大,所以根本就没有撕得很零碎,重要的地方都没有波及。所以就算她是在生气,毁了画,这幅画如果能小心的粘起来,那也是应该能粘好的,还是可以还原了。
温悦仿佛对这样突如其来的脾气已经习以为常了,因为这样的事情,她早就经历过很多遍了,已经是无数遍了,对于这样的无理取闹,她已经开始麻木了。如果在她气头上去阻止她,反而会将事情闹得越来越大,甚至一发不可收拾,还是等岑亦凝生完气,然后冷静一会儿,再骂温悦一会儿,自己就会走了。
岑亦凝因为以前骂温悦都没有人来阻止,并且,他们还鼓励岑亦凝骂得更厉害,所以她认为,骂温悦是一件理所当然,并且不需要道歉的事情,仿佛这就是温悦应该承受的日子,所以她骂起来面无愧色,十分伤人心的词语,一个劲的往上丢,反正,她也不会做出什么反抗的举动。
果不其然,岑亦凝骂了一会儿,看见她没有想反抗的举动和心思,便无趣的走了,还一边嘴里零零碎碎的念着,遇见她真晦气,真倒霉。
温悦一个人静静地蹲了下来,将岑亦凝刚刚撕的那些画的碎片,捡了起来,准备回宿舍之后,再把它们小心的粘起来,看这个样子,如果自己仔细一点,应该还是可以大概的还原一下,虽然和原来的应该是有一些差异,但是能还原就好。
于是温悦抱着这堆碎片,小跑着回了宿舍,她怕岑亦凝刚刚的气还没有消,过了一会儿,又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。所以还是趁着这一小段时间,赶紧躲回到宿舍。
柳若琪就待在宿舍,看见平时什么事情都处事不惊的温悦今天气喘吁吁的回来了,还大吃一惊:“出什么事了吗?怎么跑的这么急。”
“没事,我就是回来,粘一下这张画的,看一下能不能还原一下。”温悦给柳若琪看了手里的一堆碎片。
“怎么了?为什么要把这幅画粘起来?还有这是谁撕碎的呀?对你很重要吗?”柳若琪不禁好奇的问,这也不能怪她,因为她认为温悦是一个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人,特别是对这种小事,除了学习,这样的事情,她根本就不会关心好吧,她只会认为很无聊,画画就是浪费时间的表现。
“没……就是,顾培风给我画了张肖像画而已,然后我妹妹脾气也不是很好,就像对我有仇似的,走过来就把它撕碎了,反正,我努力一下,把它粘好就行了,也没多大什么事,不是很重要啦。”温悦有点掩饰自己的紧张神情,表现得对这幅画满不在意的样子。
柳若琪简直更惊讶了,这样的理由,虽然是说很不在乎,但是,手上的工作可是一刻都没有停过,还说什么,要努力着把它粘起来,简直就是很在意的好吧。
“喂喂喂,你该不会是喜欢顾培风了吧!我看你这样子和态度好像不是很不在意的样子呀,你可不能瞒着我呀,好朋友就是得分享这些小秘密的。”柳若琪十分的八卦一下子就凑上来了。
“哎呀,我都说了没什么啦,我就是,因为第一次有人给我画一张肖像画,第一次嘛这种事情,还是很重要的,给我印象很深刻而已,就想好好保存,你别想那么多了,我是不会喜欢那个大少爷的,对于他这种人,我和他,根本就配不上的好吧。”温悦推开黏上来的柳若琪说道。耳朵却红了一半。
“好啦好啦,我知道了,那行,你慢慢补着吧,记得早点睡啊,天都这么晚了,我先睡了,晚安。”柳若琪给温悦做了一个搞怪的鬼脸首先爬上了床。
温悦无奈一笑:“晚安。”
修补这幅画还是要费些时间的,因为这样的破损痕迹毫无规律,也有大的碎片,也有小的碎片,要想无缝衔接,那还是有些难度的。
温悦做这样的工作尤其认真,好像十分重视这幅画,因为她很追求完美,有一点点差池都不行,所以,她为了修补这幅画一直到了后半夜才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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