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无法想象，她在自己面前陨落的画面，他的心有多痛。
有多难受。
他心口的位置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一样，痛是脸色苍白，额头全是冷汗，心脏像是被刀绞了一样。
那段日子，他活在漫无边际的黑夜里，唯一支持他活下去的信念便是池子的一朵小莲花。
他甚至无法想象，她当时跳下大阵时。
她有多痛，神魂被净化。
伸手将她抱紧。
他的言言是一个那么怕痛的人，怎么能受得住这种痛苦。
耳边传来她娇气撒娇声音：“抱太紧，我都快喘不上气来。”
他紧张的松开她。
“对不起，言言，是不是弄疼你了？”
“不疼，只是你为什么要把我抱那么紧？好像我会跑了一样。不对，你是谁？我又是谁？”她好奇问着。
眼前男子长得真好看，但是他眼神总是流露出一种伤感，总是能轻易让她的心揪起来。
“你不记得我了吗？”他试探的问道。
见她摇了摇头。
他心口位置正往下沉。
从她清澈又无辜的眼神看出来，她是真的把自己忘的一干二净。
忘了他不要紧。
只要她还活着，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，这就足够了。
“我认识你吗？为什么我脑子一片空白？”
“我是你的夫君，你是我夫人。我们有一对可爱的孩子，一个叫元宝，一个叫汤圆……”她忘记了没关系，他会替她她好好回忆起来。
“我虽然不记得你说的这些事，但是，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。”淡淡的檀香味，总能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。
直白的话。
从她清澈无辜的表情说出来，猝不及防，脸上感到微微发烫。
“嗯，你喜欢的话，以后就待在我身边好不好？”他喉结滚动，带着期望问着。
“嗯，好啊。”他那么香，是她喜欢的味道，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。
他教她写她的名字，写他的名字。
教她穿衣服。
教她怎么用仙法。
她学会穿衣服时，开心抱着他的脸亲时，他心跳得很快。
真想抱着她亲。
一直控制自己的想法。
她现在跟孩童一样，他不能趁人之危。
半个月后。
她学得差不多。
谢无妄带着她来到长白山，众人在知道元宝跟汤圆是已经陨落秦舒言孩子时，都争相吵着过来带孩子。
送一些孩子需要用的，吃的东西过来。
被无暇谢绝。
崔钰手洗着两个小孩的衣服，无暇一只手抱着汤圆，后背还背着元宝。
她站在一边问着：“崔钰，你觉得汤圆这个臭小子像谁？小小年纪，就没笑过，总是冷着一张脸。不像元宝，稍微逗逗就特别的爱笑。”无暇带了汤圆那么久，就没有看过汤圆笑过。
“还能像谁，肯定像他爹。我大师姐是一个人爱笑的人，元宝就很像我大师姐。”师姐虽然很爱笑，但若是惹了大师姐，大师姐能笑着给那个人挖坑。
把那人卖了，还替大师姐数钱的那种。
大师姐坑人更狠。
一个冷的像冰山，一个笑里藏刀，都不是简单的人。
生的孩子，自然不简单。
他现在只要一想到大师姐为了整个仙界牺牲自己，净化仙界的所有死亡之气。
他心塞塞的很难受，比起自己的小感情。
师姐才是让他最尊敬的人。
如果不是师姐，也没有如今的整个三界。
哭红了双眼：“如果师姐在就好了，就能看到她的两个孩子，长得很可爱。”
“嗯……”无暇被他哭声感染，忍不住跟着一起哭。
这女人，是她最佩服的人。
两人一起抱着哭。
“你们为什么要哭？”秦舒言不懂问道。
她视线停留在留着齐刘海女人怀里的孩子，跟她后背上的娃娃。
她能感应到这两个孩子身上有自己的血脉。
无暇与崔钰两人听见熟悉的声音，一同回过头。
看见眼前容貌绝色熟悉的女人，激动的走到女人面前。
“舒言，你回来了。”
“师姐，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“你们是谁？”为什么这两人看她的样子，那么热情。
她越过两人，伸手从齐刘海女人手里接过孩子。
汤圆闻到熟悉的气息，不自觉扬起笑脸，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脸。
不到一岁大的孩子，喊道：“娘，娘……”
这一声娘，令秦舒言感到鼻子酸酸。
心疼的，凑在他小脸上。
吧唧一口。
小汤圆笑得更开心：“娘，娘……”
这举动。
震惊了崔钰与无暇。
“小汤圆，不喜欢跟人肢体接触，我记得我亲过他一次。他哭了好久，不理我，连抱都要隔得很远。”无暇不由感叹，小汤圆是真精。
崔钰跟无暇一同看向谢无妄。
“她回来，只是失忆了。”
两人能感觉到谢无妄眼神带着宠溺。
两人一同为他感到高兴。
秦舒言抱着小汤圆，看向无瑕的齐刘海的额头上，一块白色翻出来，伸手拍了拍。
一不小心将她刘海拍了下来。
无暇感觉到熟悉的记忆再次回来。
额头有股凉凉的风吹来。
“额……”这人手贱这点，是真的讨厌。
随后，无暇便感觉秦舒言慢慢靠近自己，听见她温柔声音：“别动，你的假刘海不要也罢。”她的手覆盖在自己额头上。
一股暖流从额头传来。
过了一会。
听见女人温柔的声音：“好了，以后你头不秃了，会长出属于你自己的头发。”
无暇摸了摸新出来毛茸茸的毛发，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着。
瞬间变成小迷妹走到她面前：“谢谢，你真好。”
她找遍整个三界也没有找到天生秃头的方法，只能找到假发贴着。
没想到一直困扰成为她心病的秃头，竟被她轻易治好。
这女人，怎么一直这么好。
“你这笨蛋，只顾着替别人着想，也不为自己多想想。”她眼泪浅，又控制不住自己流下眼泪。
秦舒言不明白她为什么哭：“你不喜欢？那我替还回原样？”
此话一出。
无暇嘴角微抽，停止哭泣，警惕的往后退。
这女人，真是让人又爱，又恨。
“大师姐，我是小师弟。”
“我不认识你。”
崔钰已经做好心理准备，师姐不记得自己，只要师姐好好的，就是他最大的心愿。
他看向站在师姐身边的男人， 为了师姐，一夜白了头。
他也释然了，他的确没有这男人爱师姐。
能够替师姐照顾她的孩子，也是他能为师姐能做的事。
此时。
元宝大哭着。
“哇哇哇……”看着漂亮娘亲手里抱着哥哥，哥哥左一句娘亲，右一句娘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