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音说起胡亥,嬴璃的眼中便有了恐惧。他看向月恒,用哀求的语气,苦笑道:“恒儿,你推了花音,确实是你的不对,你道个歉,就当此事没发生过,好吗?”
月恒不说话,她的心疼着,双眼渐渐起了雾气。
嬴璃:“恒儿……只要你道歉了,花音会原谅你的。”
花音:“是啊姐姐,道歉不过一句话,姐姐是右相府千金,应该很懂礼才是。”
月恒冷笑,相府千金?她现在,还是什么相府千金啊,离了嬴璃,她就什么都不是了。
嬴璃:“恒儿,不要任性了……”
月恒捏紧拳头,看了嬴璃好一会儿,才咬牙道:“刚刚……是我的不对,花妹妹宽宏大量,不要计较。”
花音开心的笑道:“姐姐放心,妹妹原谅你了。”
嬴璃也笑道:“这才是我认识的懂礼的恒儿。”
月恒:“王爷,妾身身子不适,先告退了。”
嬴璃:“嗯,去吧。”
月恒的胸口被烫红了一大片,上药时,已经起了许多的小水泡,让人看着就疼。
冬冬一面给她涂药,一面哭道:“夫人,这个花夫人也太歹毒了,王爷也真是,一点儿都不心疼夫人。”
月恒笑着拍拍她的手,道:“冬冬,不怪王爷,王爷也是有苦衷的,花妹妹是成王送来的,咱们王府惹不起。”
冬冬:“可明明不是夫人的错,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,花夫人是故意刁难夫人……”
月恒:“无意也好,故意也罢,为了王爷,这些委屈不算什么。”
冬冬:“夫人就是太善良了。”
月恒笑笑,不说话。
晚间,月恒亲自去厨房做了一桌子菜,等着嬴璃来。以往这个时候,两人早已用膳过半了,可如今,却还未见嬴璃的身影。
冬冬道:“夫人,奴婢再去把菜热一下吧!”
月恒点点头。
……
菜不知热了多少遍,嬴璃还未来,月恒的手,禁不住握紧。
冬冬看着有些心疼,轻道:“夫人,王爷像是不会来了,您还是先吃吧……”
月恒忍着泪道:“撤下去吧,我没胃口。”
冬冬:“夫人……”
月恒:“冬冬,去吧,我累了,先去休息了。”
冬冬:“是。”
而另一边,花音的院子。
此时,嬴璃站在冒着热气腾腾的浴池边,花音正慢慢的给他脱去衣服。
嬴璃一把握住她的手,道:“花,花音,要不,你先沐浴,你好了,本王再来,如何?”
花音抱住他,道:“王爷,您答应妾身的,妾身无论做什么,王爷都会陪着的,王爷难道要反悔吗……”
说话间,她泪眼朦胧,惹人怜惜。
嬴璃不敢看她,只答应道:“好,好吧,本王……自己来脱。”
诺大的浴池,两个人一起泡着,空气中,隐隐多了些暧昧的气息。
在花音的撩拨下,嬴璃闯入了那片天地,留宿在花音的房间。
次日一早,这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王府。
正在喝早茶的月恒听了,手中的杯子碎了一地。
冬冬惊呼,“夫人!您没事吧?有没有烫到?”
月恒苦笑,“没有,你叫人收拾收拾,陪我出去走走吧。”
冬冬:“是。”
花音容光焕发,笑得像花一样灿烂。
水儿道:“呵呵……夫人得了王爷滋润,可比前些天精神好多了。”
花音摸摸脸蛋,笑道:“是吗?不知道李月恒听到这个消息,会是什么反应呢?”
水儿:“说不定,会气得吐血,毕竟当时王爷娶她的时候,可是去右相府跪了三日。”
花音咬牙,“哼!真是个狐媚子。”
水儿:“那可不是嘛,若不是她有手段,一个低贱的庶女哪能让王爷瞧上眼呢?”
花音:“庶女就该有庶女的样子,看我以后不好好教训她。”
月恒刚走出院子,嬴璃便迎面而来。
他拉住月恒的手,望着她的眼里满是愧疚。他道:“恒儿,对不起,原谅我……好不好?”
月恒一顿,不留痕迹的把手抽出来,道:“王爷为何要求妾身原谅?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,王爷没错,妾身也不该妒恨。”
嬴璃听她这么说,心里好像被刀狠狠插了一下,疼痛难忍。“恒儿,我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是怕亥儿……”
月恒笑道:“妾身知道,成王深受皇上喜爱,成王府的势利不是王爷能抗衡的,王爷这么做,是为了整个临王府好。”
嬴璃:“恒儿……你就没有,一点儿私心吗?”
月恒:“妾身不敢。”
嬴璃沉默了片刻,道:“恒儿,是我负了你,我……”
月恒连忙打断他,“王爷,以后,莫要再说这种话了,王爷未负妾身,嫁进王府,妾身是自愿的。”
嬴璃将她抱住,声音有些哽咽。“恒儿,我爱你……”
月恒紧了紧拳头,“王爷,妾身想散散心。”
嬴璃放开她,看着她越走越远。
临王府的后院挺大,载着各种花草树木。
月恒走着,不自觉想起了与嬴璃初遇的时候……
“咔嚓——”
突然,一声脆响,将她叫回了现实。
“夫,夫人!成王赐您的玉簪被李夫人给踩断了……”前面,柳儿的贴身婢女阿彩指着月恒,惊叫道。
月恒连忙拉开脚,只见,地下躺着已经断成三节的玉簪。
冬冬道:“你胡说,这不是我们家夫人踩坏的。”
阿彩:“我都看见了,你还狡辩。”
柳儿手上拿着鞭子,脸色不太好,她道:“哼!我说怎么找不到簪子了,原来是被李姐姐给踩在了脚下。”
月恒看着她,轻道:“柳妹妹,实在抱歉,刚刚走神了,没注意。”
“啪”一声,鞭子正中月恒的面门,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深地痕迹,而她的人,则滚到了草丛上。
脸上是撕裂的疼,她伸手轻抚,沾了一手的血。她呢喃,“我的脸……毁了。”
冬冬忙跑过去扶她,见她满脸的血,吓了一跳。“夫人,你的脸流血了,奴婢这就去把大夫找来。”
月恒双眼呆滞,嘴里在说什么,好似连她自己都不知道。“脸……毁了,没有了……”
冬冬:“夫人,夫人……”
柳儿走到她身后,哼道:“不过是打了一下,就疯了?”
冬冬含着泪,朝柳儿怒吼,“柳夫人,你太过分了!”
柳儿一鞭子把她抽到了一旁,“你个贱婢,也有资格说本夫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