呃……
听到对方的话，维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这位有点儿过于认真了。
他问那个问题，只是想要引出自己的目的，结果，这位还真给他解释了一遍，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嗯……
虽然他对这段历史确实挺感兴趣。
这是巨龙的一点小爱好，喜欢讲故事，喜欢听故事，漫长的生命总需要一些东西来填充。
不过，现在不是听故事的时候。
维特原本就不打算拉关系，毕竟，拉来的关系，他得到的仅仅是指点，而他想要的则是有来有往的交流。
只有交流，才会有思维的碰撞，才会有更多的想法。
空间法则对于龙族而言，并不是很陌生，不只是因为德赛德罗的存在，还在于逆鳞空间的存在。
巨龙一族，天生就具备空间方面的能力，自然而然的会对其感兴趣，进而研究。
但死亡法则不同。
生灵对死亡向来都是讳莫如深，所以，很少有龙去钻研死亡。
死亡之城中，奔着死亡法则来的龙很多，但更多的，还是冲着死亡法则那身为至高法则之一的名头来的。
究其根本，是冲着死亡的力量来的。
但维特已经过了这个层次，他在向着下一个层次进发，也就是了解死亡！
而想要了解死亡，那就不能是指点。
所以，维特并没有掏出坎蒂斯的龙鳞，当着艾德雯娜的面摇龙，或者掏出德赛德罗的龙鳞，讲述他与德赛德罗之间的关系。
这个时候，维特需要靠自己，靠自己对死亡的感悟，来吸引艾德雯娜，继而进行深入的交流。
刚刚的那些，仅仅只是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。
而现在，好奇心已经得到满足，是时候做正事儿了！
没有太多的迟疑，维特蹲坐在那里，抬起了自己的右爪，一团灰色的，充斥着衰败气息的死亡之力，呈现在了三龙的面前。
看到维特的动作，艾德雯娜意识到了什么，轻笑了一声。
“以这种方式获取我的认可么，那么，就由我来解析一下你的力量吧！”
说着，艾德雯娜那边便沉寂了下来。
维特则是蹲坐在那里，静静的等待着。
目前为止，维特所认为的死亡，有着两种含义，一种是凋零，一种是腐朽。
有形之物的凋零和无形之物的腐朽，便是维特所认为的死亡。
而维特所掌握的死亡规则，便是无形之物的腐朽，表现出来之后，便是所用在龙魂上，针对精神力的腐朽。
这也是为什么，维特暂时放下了灵魂法则的缘故。
一方面，他不一定能够活到龙魂腐朽的那一天，另一方面，他在死亡规则上的感悟，便是龙魂腐朽。
这股力量虽然不能够解决死亡法则加持下的龙魂腐朽问题，但却完全可以做到延缓。
同样的，也是因为这个，维特已经不是很担心比利的寿命问题了。
等比利需要的时候，维特便可以将这些知识交给比利，相信以他的能力，能够找到延长寿命这种事情的。
当然，同样的错误，维特不会犯第二次，他很清楚，死亡肯定不只有腐朽和凋零所能够概括的。
死亡是一个很宏大的概念。
就像空间就不只是四四方方的承载物那么简单。
至高法则之所以为至高法则，其本身的存在，就是万事万物存在的，最基础最基础的部分。
生与死又是生灵最根本理。
维特暂时没有能力解析这些，但并不妨碍他感受着这些理的存在的特殊性。
“精神力的腐朽，这就是你感悟的死亡规则么，脱胎于金色圣火，却又剔除了金色圣火中极端的部分……
有想法！
难怪你能够在短短几百年的时间里，感悟到死亡规则。
不过，你的死亡规则针对的是龙魂，是精神力，那么，物质层面的死亡又该作何解释？”
“是凋零……”
不知不觉间，维特与艾德雯娜开始讨论起了死亡这一概念。
随着讨论的逐渐深入，站在维特身边的赛琳和奥诺托夫，突然感觉自己的存在有点儿多余。
下意识的，奥诺托夫看向了赛琳。
见赛琳也在看着他，奥诺托夫略微沉吟了一下。
“撤？”
赛琳立马点头。
随后，两龙便离开了这里。
而在他们离开的时候，维特和艾德雯娜却没有任何反应，或许是没有注意到，或许是注意到了，但不准备理会。
返回的路上，赛琳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奥诺托夫。
“前辈，你对死亡法则不感兴趣？”
闻言，奥诺托夫摇了摇头。
“怎么可能不感兴趣，那可是至高法则之一，只不过，我很清楚自身的能力，以我的天赋，还不足以让我在传说阶段，去觊觎死亡法则。
如果有幸将实力提升到神话阶段，到了那个时候，再去尝试感悟死亡法则也不迟。”
说着，奥诺托夫嘴角一咧。
“而且，这样或许会更有优势，毕竟，尝试突破神话本就是死中求活，真活下来的话，对死亡的感悟，想必也达到了一定程度。
倒是你……”
说着，奥诺托夫瞟了一眼赛琳身上的黑色能量焰。
“毁灭比死亡感悟起来更难，龙界有着毁灭法则显露的地方，只有破碎之海，你之前没有去，现在想去都难。”
奥诺托夫可不是维特，他是亲眼见证了这一千五百多年来的变化，自然知道，无尽海现在是越来越危险。
“哈哈，再难那也是神话之后的事情了，在此之前，完全没必要去考虑这些，现在只需要考虑如何成就神话就可以了。
毕竟，龙界的这场异变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结束。”
听到这话，奥诺托夫略微迟疑了一下，随后他沉声道：“不会结束的，异变只会越来越强，现在只是第一轮异变，收益的是众多传奇。
很快就会有第二轮异变，接下来收益的会是传说。
所以，尽快修炼吧！
在第二轮异变开始之前，将实力提升到传说高位，能否抓住这次机会，就看你的能力如何了。
因为第二轮异变不会持续太久……”
说着，奥诺托夫颇有深意的看了赛琳一眼，便没有再说下去了。
而赛琳听到这个消息，瞳孔却是不由一缩。
她意识到了什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