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鸢走上前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冷笑道:“告诉你个消息,夙愿昨日晚上,便被叶仙君杀了,你再也见不到他了。”
“不,不可能”,白玉笛嘴上反驳着,可眼中却已经落下了泪。
蓝盈上前踩住白玉笛的胳膊,恶狠狠的说:“你以为我们为何欺负你,还不是因为你处处帮着夙愿,险些害的其他人被叶仙君选中,这都是你自找的。”
两人说罢转身离开。
白玉笛缓缓爬起身,忍着伤痛往九曲溪跑去。
因为叶尘渊的性子阴晴不定,无人登门的缘故,九曲溪是没有守门弟子的,白玉笛直接就进去了。
但她是初次到来,并不知夙愿在哪,想找人问问,却连个人影都碰不到,于是她边走边喊夙愿的名字。
要放在平常,她绝不敢如此这般,可在得知夙愿身死的消息后,突然就不畏死了。
九曲溪内之所以没人闲逛,是因为叶尘渊杀了夙愿,其他人都在各自的房内躲着。
季白听到白玉笛的声音,明显有些诧异,又觉得有些陌生,犹豫了一下,还是上前打开了房门。
“姑娘,你可是走错了地方?”
白玉笛看到个大活人,当即就向他走来,认真的说:“我没走错,我是来找夙愿的。”
刚刚离得远,看不出什么异常。
可这一近距离接触,季白就看到了,她嘴角那没擦干净的血迹,身上也沾满灰尘,胳膊衣袖上更是明显被踩了个脚印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面对季白的询问,白玉笛并未说出实情,“我不小心摔了一跤,你知道夙愿在哪吗?”
季白略显为难的说:“夙愿他···已经死了。”
白玉笛顿时失力,险些倒下来。
季白赶忙伸手扶她,并劝说道:“你回去吧!别在这寻他了,若是吵到叶仙君,你会惹上麻烦的。”
“求你告诉我,他的尸身在哪,我想见他最后一面”,白玉笛说着就要跪下。
“姑娘万万不可”,季白赶忙抬手架住她的胳膊,“从这往前走,有一间挂着风铃的房间,就是夙愿的房间。
但我瞧见师尊不定时会过去看他,你过去记得先敲门,没有回应再推门进去,也不要久待,免得被师尊撞见。”
“好,谢谢。”
白玉笛一路边走边看,待看到风铃后,就赶忙走上前去,敲了敲房门。
而此刻,叶尘渊正坐在夙愿的床榻前,木纳的看着他的脸庞,听到敲门声后,立刻起身来到一旁躲了起来。
白玉笛没得到回应,于是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,走了进去。
待看到夙愿躺在床榻上,如同睡着了一样,瞬间就绷不住情绪了,瘫坐在床边,失声痛哭。
“夙愿,是我害了你,倘若你不曾救我,不曾与我做朋友,你就不会前来报名参加考核,导致身死在此了。”
被困叶尘渊卧房的萧遇溪,在听到白玉笛这番哭诉时,那扇门又出现了。
萧遇溪透过那扇门,看到了自己的尸身,以及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的白玉笛。
“什么情况?她是谁?”
萧遇溪正疑惑着,自己就不受控制的走向那扇门,尽管她极力抵挡,还是走了进去。
萧遇溪回到仙界,再次变成了夙愿,也记起了,被抹去的记忆。
白玉笛怕被发现,依依不舍的刚要走,就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,她吓的猛然一颤,不敢置信的回头,就看到了坐起身的夙愿。
她愣了一下才抱住夙愿,喜极而泣,“你还活着,你真的还活着。”
夙愿看到她衣袖上的脚印,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,认真的说:“白玉笛,我回来了,你告诉我,谁欺负你了。”
躲在一旁的叶尘渊,看到这一幕,满眼的不可置信,瞬间愣住了。
白玉笛松开夙愿,露出淡淡笑颜,“我没事,没有人欺负我。”
叶尘渊回过神走上前,白玉笛回头就与他四目相对,顿时就被吓到了。
叶尘渊盯着夙愿打量,随后将目光转向白玉笛,“既然来了,你就不必回去了。”
白玉笛不懂他话中何意,当即跪下说道:“叶仙君,我不知道你在,我不是有意闯进来的。”
“你倒是知礼数”,叶尘渊说着,就施法变出木牌,刻上白玉笛三个字。
“伸手。”
白玉笛看着独属于他徒儿的木牌,瞬间就理解了他的意思,但也不敢反驳,听话的伸出双手。
叶尘渊将木牌丢在她手中,问:“你师尊是谁?”
“我师尊是洛仙尊”,白玉笛如实回应。
“洛冥秋那我去说”,叶尘渊叮嘱,“还有,从现在开始,你是我徒儿,不许再唤他师尊。”
“是”,白玉笛赶忙应下。
叶尘渊又道:“既然你跟夙愿关系好,就住在他隔壁房间,见面也方便些,下去吧!”
“好,谢师尊”,白玉笛应下,起身看了夙愿一眼,就转身离开了。
夙愿有着被叶尘渊亲手杀死的记忆,对他自是有些隔阂的,但又不能坦白,只好装一装了。
“师尊,我这是怎么了?我好像又睡了很久。”
叶尘渊见他似是又失去记忆了,不由暗自松口气,随后说道:“你许是误食了什么,中毒昏迷了。”
看到夙愿似信非信的样子,叶尘渊又道:“往后,我叫你阿愿好吗?”
“可以倒是可以,但你得答应我件事。”
叶尘渊当即应下,“你说。”
夙愿淡笑着说:“我还没想好,师尊先等一等吧!”
见状,叶尘渊也没坚持,“好,那你好好休息吧!”
看着叶尘渊离去的背影,夙愿瞬间笑意全无,心中暗道:“你既然觉得我是阿愿,为何又亲手杀了我,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夙愿这么想着,脑海中突然涌进画面,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,便以上帝视角,看到了那天发生的事。
洛冥秋闯进叶尘渊的院落,疯了一样质问他,“你为什么要同夙愿一起穿红衣?”
“这是红色?”叶尘渊看了看自己的衣裳,有些质疑,但很快他就挂上笑容,“这么说,她喜欢的是红衣,又对上了。”